莺鸟鸣矣,于彼云冈,翠树生矣,面向朝阳。昨日上午,在一片虫鸣鸟啼声中,龙门石窟研究院和云冈研究院联合推出的“云上龙门牵手云冈”大型直播活动第一场直播开始了。直播镜头慢慢聚焦在昙曜五窟著名的“云冈大佛”上,云冈石窟研究院研究员王恒的精彩讲解,将一幅石破天惊的壮丽画卷缓缓展开。
云冈石窟第二十窟 “云冈大佛”莺鸟鸣矣,于彼云冈,翠树生矣,面向朝阳。昨日上午,在一片虫鸣鸟啼声中,龙门石窟研究院和云冈研究院联合推出的“云上龙门牵手云冈”大型直播活动第一场直播开始了。直播镜头慢慢聚焦在昙曜五窟著名的“云冈大佛”上,云冈石窟研究院研究员王恒的精彩讲解,将一幅石破天惊的壮丽画卷缓缓展开。
五窟一面,体现宏伟壮观的皇家气象
(资料图片)
“昙曜其实原本是一个人名。”王恒说,所谓“昙曜五窟”指的是云冈石窟群西区东部的五座洞窟,编号为第16窟至第20窟,是北魏开凿最早的五座皇家洞窟。其开凿于公元460年左右,属云冈石窟的第一期工程,是云冈早期造像的典型代表。因其与《魏书·释老志》中僧人昙曜建议北魏文成帝“凿山石壁,开窟五所”的记载颇为吻合,故定名“昙曜五窟”。
王恒介绍,根据主像与石窟布局,昙曜五窟又可分为两组:第18、19、20窟为一组,三座洞窟设计思路完整,开凿时间最早,都以佛教的三世佛为主像,其中,第19窟为组合的中心窟;第16、17窟为一组,其营造时间稍晚,后补情形明显。
“这样排列连贯、气势雄浑的洞窟群,可谓举世罕见。”王恒说,昙曜五窟可用三个“巨大”来概括:昙曜五窟开凿于同一石壁延展面上,且处于同一水平面,窟前平坦宽阔,即规模巨大;各窟高度相当,距离地面均在15米以上,即洞窟巨大;洞窟之中,佛像高大挺拔,即造像巨大。学界普遍认为,昙曜五窟分别对应了北魏王朝中的五位帝王。
窟型特殊,“云冈创造出的新模式”
与龙门石窟山体石灰岩材质不同的是,云冈石窟石质属侏罗纪砂岩,较为松软,所以昙曜五窟可以说是边开凿、边修复的。王恒解释,在昙曜五窟的开凿区域内可见明显的泥岩带,泥岩区域风化严重,可见该区域石质并不稳固,在雕刻过程中容易发生坍塌。工作人员在第20窟下方的地层中发现130余块石块,这些石块可大致拼为与另一侧的立佛形象相似的立佛,由此推断第20窟与其他四窟同样为主佛居中、左右仆从的形式。造像身上大大小小的孔洞,也是后世修复的见证。
此外,除第20窟前壁已坍塌外,其余四窟皆有前壁将佛像“遮住”,并在壁面上开明窗,下辟窟门,供人礼拜瞻仰。第20窟也正因前壁坍塌,使之成为“露天大佛”,让人可以直观地看到大佛容貌,从而成为云冈石窟的标志性造像。
昙曜五窟为马蹄形平面、穹隆顶式的大像窟,具有草庐或蒙古包样式特征。一种说法认为这种形制可能与北魏皇族拓跋鲜卑来自草原有关,样式上借鉴北方游牧民族广泛使用的居住建筑穹庐式毡帐;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此形制来源于古印度僧人禅修的草庐。虽然其形制来源暂无定论,但因其式样特殊,曾被著名考古学家宿白先生称为“云冈创造出的新模式”。
中外艺术风格兼收并蓄、融会贯通
北魏时期是中国佛教成长壮大、方兴未艾的关键时期,中外多种艺术风格在这一时期交融,从昙曜五窟中便可见一斑。
昙曜五窟的造像,以三佛像最为突出,其次便是与之共存的千佛形象了。除第20窟因前壁崩塌不见全貌外,其余各窟(包括第19窟的东西耳洞)均在弧形四壁的上部雕刻了大量千佛,甚至昙曜五窟的外立壁也被整齐排列的千佛造像覆盖。
走进第18窟,身高15.5米的主尊大佛古朴硕大,顶天立地,佛像身披的袈裟上塑有千佛形象,且其指间有蹼,是一种明显的西方雕刻技艺。此外,王恒向观众展示了主佛两侧十身弟子像的近景照片,可以明显看出不少弟子像高额深目,颧骨突出,具有显著的西域特征。
爬上第16窟搭建的临时施工平台,主佛头部的波状发髻映入眼帘,其风格与出土于犍陀罗的佛像几乎完全一致。第16窟是有名的“音乐窟”,其中不少伎乐形象已有龙门石窟“瘦骨清像”的艺术风格,伎乐手持中外多种乐器,见证了中西文化在此交融的盛大景象。
“随着佛教文化与汉文化的相互融合,昙曜五窟广泛吸收中外造像艺术精华,兼容并蓄、融会贯通,是中国早期佛教艺术的集大成者。”王恒说。(洛报融媒·洛阳网记者 梁笑宇 文/图)